《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亨廷顿对美国主流文化和主体民族日渐衰弱的忧思
2018-02-18 09: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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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道云

《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亨廷顿对美国主流文化和主体民族日渐衰弱的忧思

@天马行空 摘编于2018年2月16日

《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语道破了转型社会的命门。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精准预测了冷战落幕后不同文明矛盾激化和文化保守主义的兴起。

写于9.11之后的《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则是对美国主流文化和主体民族日渐衰弱的忧思。

《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包括特性/身份问题、美国特性、对美国特性的挑战、重振美国特性四部分。将“文明冲突”的视角由国际转向美国国内,论述了“美国国家特性”所受到的种种“挑战”,剖析了美国在21世纪初所处的国际形势以及美国在世界上应起的作用。

这是亨廷顿生前最后一部重要作品,就像一曲唱给自己也是唱给WASP的挽歌,幽怨哀伤。

亨廷顿在书中探讨了在WASP的优势地位不断走衰的大背景下美国未来的特性问题。他认为,未来美国界定自我特性有世界主义、帝国主义和民族主义三种方案。世界主义方案要求美国人更多地遵从于国际规则,拥抱多元化;帝国主义的方案是维持现状;而民族主义的方案则是美国人要重新发扬盎格鲁--新教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

按照亨廷顿的定义,目前美国两党的主流属于帝国主义方案。虽然在程度上可能有所不同,但驴象建制派都认为美国的力量仍然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在必要时美国应当发动海外军事干预,推广美国的价值观,坚持自由贸易原则。

但实行帝国主义必然会导致国内族裔的多元化:

英国既然占领过南亚次大陆和东部非洲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巴基斯坦裔穆斯林成为伦敦市长。

既然法国时至今日依然在北非和象牙海岸保持高度的政治军事存在和紧密的利益联系,就无法避免巴黎挤满了穆斯林,国家队充斥着黑人球员。

美国既然占领了墨西哥人世代居住的土地,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完整的墨西哥裔族群成为一种跨国界的存在。

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

当然,多元化导致的族裔矛盾和政治极化问题并非完全无解,方法主要有两种:

川普给出的药方是其中一种,也是亨廷顿笔下的民族主义方案:重拾盎格鲁--新教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

目前世界吃这种药方的国家并不是没有,印度就是典型代表。美国和印度在种族多样性和宗教多样性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印度主体民族印度斯坦占总人口的46.3%,比美国白人占比更低,但由于印度教的跨族裔发展,让印度各种族之间有一条坚韧的纽带相互连接。

国民志愿服务团和它的白手套印人党以印度教为工具推动印度深度整合,将印度统一在同一种宗教文化的统治之下,这与亨廷顿的民族主义方案异曲同工。

但印度这么做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放弃了国大党所一直坚持的世俗主义和自由主义,放弃了对少数族裔宗教和习俗的宽容与包容。印人党的这种激进政策如果成功,将在印度实现民族大融合,如果失败,就会导致种族和宗教矛盾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出现种族屠杀和国家分裂。

但印度的这套方案很难在美国复制,川普手下没有像RSS这样立场坚定勇于牺牲的强力组织为抓手,美国各界不可能允许美国变成一个抛弃自由主义和世俗主义的国家,川普本人也并不是莫迪那样具有坚强意志、铁的手腕和强大群众号召力的领袖型政治家。

另一种方法是桑德斯给出的药方:彻底拥抱多元化,这也是亨廷顿的世界主义方案。

如今美国的族裔矛盾之所以严重,并不能只怪罪于右派对多元化的阻挠和抵触,同时也是白左多元化政策的虚伪所导致的,白左尤其是白左的精英阶层,只想要多元化的好处:通过引进少数族裔与国内底层白人竞争以降低劳动力成本,提高自身的生活质量;通过资本的全球布局实现利润的最大化。

因此白左想要的多元化是一种有条件的多元化,是一种对自己有利的多元化,一旦有新族群优秀到有能力分到白左精英的蛋糕,威胁到白人精英的主导地位,白左会撕下脸皮进行打压,AA和华裔细分法案就是这种打压政策下的产物。白人不接受亚裔不仅仅是因为看脸的问题。

如果美国白人能够带头放下种族偏见,与其他族群实现彻底的通婚和融合,美国的族裔矛盾才能得到根本解决,当然由此可能带来的其他后果则另当别论。

因此,右派不够右,白左并不左,才是美国族裔政策首鼠两端,表里不一,两头皆失的病症所在。

刚刚去职的班农在2010年出品了一部纪录片《零世代》,片中给出了另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案

详细请见回答:元好问:美国是不是不可能再次伟大了?

在这部纪录片中,他认为美国目前再次处于“危机时代”,此前的每一个”危机时代“美国都会面对民族生死存亡的威胁,如果历史没有自发地形成这样的迫切威胁,美国领导人会自行寻找,甚至虚构出一个威胁、塑造出一个外部敌人来唤醒集体行动和民族活力、凝聚和重构主流意识、缓解国内的民族矛盾。

危机过后,美国会重新进入繁荣,危机时代的共同体意识会固化族裔之间的情感纽带,加深对国家的认同,族裔矛盾也会在繁荣中得到消解。

虽然班农是亨廷顿的精神传人,但显然学很不到位,班农的那一套野路子在《我们是谁》就有过分析,结果得出并不是所有的对外战争都能够起到凝聚国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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